「妈妈好难过,大哥心里也不开心,大家都不说话。小羽,小羽该怎么办?妈妈心里只爱爸爸一个,她一直怪大哥害她失贞。我知道这是大哥不对,可是大哥真的很爱妈妈呀。我虽然不愿意让妈妈抢走大哥,可是也不愿意看着妈妈死去。妈妈,你看看小羽好不好?小羽求你,不要抛下我们。大哥虽然对不起你,可是他现在真的好后悔。我想爸爸也会原谅你和他的。要是妈妈走了,大哥也会自责死了。小羽没了大哥,也活不成了。妈妈,你不要离开我啊,我知道你不会听我劝说。我想了好久,我只能在这里写下这些,连着我以前的日记一起请你过目。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,要怎么做才好。」
过了很久,若兰长歎一声,合上日记本。也该是做决定的时候了。
一连几天,若兰恢复了正常饮食,怀秋心情也逐渐好转,丁家也慢慢恢复了生气。有上次的教训,怀秋也不敢去惹若兰。现在只要他能够看到若兰好好地活在眼前,就已经很开心了。没有若兰的陪伴,小羽成了他唯一的依靠。也许在他的心中,小羽不仅仅是她的替身。谁知道呢?
只要大家快快乐乐地活着就好,不是么?可是事情会这么容易结束么?尾声
怀秋一直觉得心神不宁。他开始担心独自在家的若兰的情况,心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他遏制不住自己地开车火速地沖了回家。
大厅里不见若兰的身影,卧房也没有找到。只有一张信纸静静地躺在书桌上。丁怀秋拿起来扫了两眼,一下子变了脸色。他丢下信,发狂似地喊着若兰的名字,到处寻找着她。
终於,怀秋看到了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幕。
浴缸里,伏着的是若兰曼妙的身躯,只是早已冰凉。眼前的鲜红强烈的刺激着怀秋的双眼。浴缸里是一池被鲜血染红的水,就连原本洁白的瓷砖也都染上了许多暗红的血渍。
怀秋轻轻地上前,抱起若兰冰冷的身体。原来飘逸的长发直垂到地,耷拉在外的手腕上是道触目惊心的割痕。她静静着闭上了双眼,嘴角边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笑。
风吹过,吹落了丢在书桌上的信纸,掩盖了她留下的最后话语。怀秋:
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。这些天来,我想了很多。不要怪我,是你设计让我**,毁灭了我最后的生存希望。既然不能如愿的报复你,这世界就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。我要走了,皓阳已经等了我好多年了,还有我未曾谋面的母亲。黄泉之下,我并不孤独。
你也不用过於自责自己。我们丁家的人爱恨都过於的强烈,所以也活得特别的辛苦。你没有错,大家都没有错。只是我这个不祥之人,出生就剋死了母亲,长大后剋死了养父母,剋死了父亲和丈夫,最后还剋死了同胞兄长。我不愿意因为我而让你和小羽再有什么不测。
哥,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。替我好好照顾小羽,她非常非常地爱你。如果可以,你便将她当成我一般地爱她。这样我在九泉之下,也会感激你的!
经历过生离死别,你应该知道珍惜身边的一切。好好保重自己,放开手,你会发现你还拥有一切!
若兰绝笔
二一夜·纯洁的尽头
一个人生出来,是性本善?抑或是性本恶?
一个人生出来,是不是一定会有某种倾向?
一个人生出来,是不是真的很纯洁呢?纯洁一词到底是什么意思?
对於第一条问题,我只可以答:「我生出来就已经有着於常人不同的本性。」
而第二条问题,我母亲曾经告诉我,在我婴儿时,一穿着一件很清洁的衣服的话,我就会想尽办法去弄污它。在年纪尚小时,也发生同样的情况,不喜欢穿着一件乾净的衣服。甚至,我不喜欢他人穿着乾净的衣服,尤其是女孩子,我也会不顾一切去弄污她们纯洁的衣服。
当然,我经常也因为这样被老师逮住了,令我母亲多次来学校了解我的情况,结果一次见完不到三日又见一次。母亲曾经带我去看医生,可是医生说我健康相当正常,不论在心理上或生理上,当然,在我离去前,我也会弄污医生的衣服。
至於第三个问题,我真的想不到它的意思,是指本性吗?可是人从出世开始,他们的性格﹑价值观和**不断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去改变。是指无机心吗?机心也是内心的**的一种,假如忠於自己的**是一件污秽的事,那违背自己的**是不是一种虚伪的行为?
对於第三条问题,直到我中五前,也找不到答案,的确,我的中五生涯尤我有很大的转变。我明白自己真正的本性,也明白自己为何有这种倾向,也明白什么才是纯洁。
中五那一年对於很多学生来说,是相当重要的一年,因为是选择就业或升学这些人生问题。我当然不例外,一直以来,我只顾着学业上的问题,完全没有思考过人生的问题。这一年真是令我相当徬徨无助。我没有朋友,所以我没有可以将我的烦恼倾诉的对象。
我坐在学校操场的石阶上,看着很多学生仍忘我地嬉戏,包括今年要面对人生问题的中五生。他们若无其事的在操场上打球﹑泡女生。究竟他们有没有想过将来是怎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