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菜下肚，顾寒墨看慕云落吃得差不多了，放下了筷子，目光看向宋雨菲。
宋雨菲低着头吃着青菜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吃一口红烧鱼块，这个时候，她明显感受到顾寒墨的眸光，却还是慢条斯理地吃着。
“雨菲，照片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？”
慕云落本来看顾寒墨放下筷子，她也放了下来，端起杯子喝点水，一听他这句话，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，忍了一下，用力才把水咽了下去，瞪大了眼睛，看着顾寒墨。
顾寒墨轻轻摩挲着慕云落的脊背，安抚着她，惹得慕云落更尴尬了。
宋雨菲吃完了面前的菜，慢慢放下筷子，这才抬起头来。
“寒墨，你想让我怎么做？”
“告诉我照片的来源，”顾寒墨向后靠了靠，“其他没你什么事。”
宋雨菲一愣，看着顾寒墨笑了笑，“寒墨，照片是我拍的，我早就跟你说过了。如果照片不是我拍的，你觉得，你现在还能好好坐在这里吃饭吗？”
“那我还要感谢你手下留情？”顾寒墨眉头微蹙，盯着宋雨菲。
宋雨菲悲凉地笑了一下，“寒墨，如果我不是念及旧情，这些照片早就流出去了，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我懂你的意思，”顾寒墨点头，“可是，恐怕不能如你所愿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宋雨菲的神情终于紧张起来，看向慕云落，“就是因为她？”
“跟她没有关系。”顾寒墨专注地看着宋雨菲。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宋雨菲的小脸痛苦地扭曲着，楚楚可怜地迎上顾寒墨的眸光，“当初，你肯为了我放弃风行集团，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？除了她之外，还有什么原因？”
慕云落原本就很吃惊，听到宋雨菲这样的话，她简直目瞪口呆了，放弃风行集团？她终于相信了夜凉怡嘴里所说的，被顾寒墨宠上天的女人是什么意思。
可是，现在，顾寒墨怎么会如此决绝？她很清楚，这个原因不是她！
“当初是当初，现在是现在。”顾寒墨语气冰冷，眸光里没有半点温情看着宋雨菲。
宋雨菲不可置信地摇头，目不转睛地看着顾寒墨，泪水已经爬满了脸颊，“你不是顾寒墨，你不是我的寒墨，他不会这样对我？”
顾寒墨慢慢坐直了，眼神凛冽逼近宋雨菲，“我不是顾寒墨，那你又是谁？”
宋雨菲哽咽到颤抖，拼命的摇头，“顾寒墨，你不可以这样对我”
顾寒墨一句话也没有，只是死死地盯着宋雨菲，面无表情，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思。
慕云落看着面前的一切，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现在更是一头雾水。
顾寒墨说，她不是宋雨菲，宋雨菲说，他不是顾寒墨？
我的天，不要开这种玩笑！他不是顾寒墨，那她嫁的人是谁？
“你哪天回来墨城？”顾寒墨终于开了口。
“我”宋雨菲抬头，泪眼朦胧，满脸泪痕，“确切的日子我哪能记得住，寒墨，又不是不知道，我对时间没概念。以前，就算你都记得的纪念日，我都不记得。”
“你不是不记得，”顾寒墨唇角轻扯，声音冰冷，“是你根本没有离开墨城。”
“我”宋雨菲一时语塞，垂下了头，声音哽咽，“寒墨，既然你发现了，我就不再隐瞒下去了，我确实从来没有离开过墨城。”
顾寒墨看宋雨菲仰着小脸，一脸无辜的样子，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。
“你在质疑我在墨城的势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