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榆仍是浑身神经紧绷。
顾青时又把手中的动作放轻了一点，“画眼线的精髓，就是要把眼线从睫毛根部画起，不然画出来的眼线妆感重不说，还显得很粗糙……”
许是听顾青时说话去了，桑榆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。
画好眼线后，顾青时索性又帮她夹了下睫毛，顺便把口红也给她涂了。
盯着桑榆看了几秒后，顾青时才把她转到了镜子面前，“可以了。怎么样？还满意吗？”
看着镜子里有些陌生的自己，桑榆抿了下唇，有些腼腆，“好看。你以后也教教我吧，我眼线从来没画的这么好看过。”
顾青时勾了下唇，“不教。”
桑榆撇了下嘴，“小气。”
顾青时从身后抱着她，“我以后天天给你画就是了，你要学着做什么？”
桑榆感觉被雷劈了一道似的，一道噼里叭啦的电流浇过全身……
娘喂，顾青时骚起来是这么撩的吗？
出了门，桑榆才知道，顾青时根本就没有先买好票，而今天县城繁华区的所有影院都没有《变形金刚5》的场次，全部都是一些没啥营养的爱情喜剧片。
桑榆一向对这类电影不感兴趣，不愿去电影院浪费大好时光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，影院今天不给排场。”面对这种情况，顾青时也有点懵，又怕桑榆误会自己骗她。
桑榆翻了个白眼，嗤了一声，“想跟我约会，明说就好了呀，还要找这么烂的借口，现在被打脸了吧。”
顾青时瞧她一脸得理不饶人的小人模样，就特别想笑，忍了忍，“抱歉，第一次跟人约会，没有经验。”
这回答太撩了，桑榆无言以对，故作不在意地摸了摸鼻头，“嘁，谁知道呢？”
“天知地知我知，现在你也知道。”
桑榆：“……我不知道，什么都不知道。哎，我好饿了，咱们去吃烤鱼吧，我好久都没吃了。”
说着，也不给顾青时开口的机会，拉着她就往步行街的那家叫炉鱼的烤鱼店走。
顾青时慢腾腾地跟着她，看着她红的侧脸，这才知道，原来桑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，是这样羞答答的一个人。
吃过烤鱼后，两个刚恋爱的人都不知道约会还能做些什么，但也没想过回家，手牵手漫无目的地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。
桑榆是个路痴，光是地下商城，她就带着顾青时绕了两个小时才出来。
好在地下商城有很多小吃，桑榆也没跟自己置气，逛一路吃一路，吃不完的就都扔给顾青时。
等到出来时，两人的肚子都有点撑，就坐在休息椅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。
“桑桑，你在看什么？”
顾青时无心看别人，余光一直在注意着桑榆，见她久久盯着一个方向看，也顺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桑榆回头冲她笑了一下，指着停在前方的献血车，桃花眼亮晶晶的，“顾青时，我们去献血吧，那个娃娃好好看。”
顾青时垂了下眼，“你喜欢吗？”
“嗯。”桑榆点头，然后不由分说拉起她就往那个车上走，“我还没有献过血了。”
顾青时站在原地没动，而是叫住了她，“桑桑。”
“嗯？”
顾青时不忍心让桑榆失望，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，“我现在，不能献血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上个月才献血了。”
两次献血的时间间隔必须超过六个月。
这一点，桑榆还是知道的。
桑榆先是一愣，随即道：“那你喜不喜欢那个娃娃？”
顾青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，献血车的前面摆放的就是三只长虫抱枕。
“不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