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可可抓紧中午时间复习了一会儿，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疲惫，之前忙着应付孙逸晓，现在还要为期末考试操心。
不顶了不顶了，如果仅仅是学习，她指不定多轻松。
考场上，曲可可和孙菲菲相视一笑，然后开始沉着应对，她先大致浏览了一圈试卷，开始答题。
题是中等难度，按照三比五比二的模式出题，曲可可一开始做的顺风顺水，到最后才看见，她之前让顾直给她讲的那道分析题，竟然被她押中了。
对了，当时顾直怎么讲的来着……
曲可可才发现，一旦自己觉得这题似曾相识开始回忆顾直讲题的过程时，她满脑子都是顾直那张帅气精致的轮廓，以为那饱含无限深情的视线。
至于那道题到底怎么解的，五分钟之后，她写了一个答，然后放弃了。
大不了不做这题了吧，还剩八十八，试试下一门多拉点绩点回来。
曲可可心里做出这个决定后，握笔的姿势起来身来打招呼：“顾总，顾夫人。”
他样貌略显青涩，应该刚高中毕业或初入大学，年纪自然是比曲可可小的。
曲可可见他这朝气蓬勃的样儿，再听听他说出来的话，怎么都觉得自己被喊老了，她调侃：“以后就叫我可可姐就行，别夫人夫人的，不知道的以为我三四十岁了。”
小伙子似乎还挺羞涩，点了下头，“好的顾夫人。”
曲可可：“……可以改口了。”
“可可姐……”于光在管家的带领下，来过顾家几次，顾直是见过的，不过他好像很怕他，又或者是由衷的敬畏，使得他对顾直充满了尊崇感。
“既然你都叫可可姐姐了，那叫我哥就行。”顾直简单地说了一句，无形中拉近了几人间的距离。
于光崇拜地看着他，指着一旁的沙发，忙不迭地道：“直哥可可姐你们别光站着了，坐吧。”他转而看向了病床上的于伟，见他一直眯着眼，又转过身愧疚道：“我爸刚刚睡了好一会儿了，要不我现在把他叫醒吧，你们应该挺忙的。”
顾直朝他轻轻摇摇头，他自动降低了说话的音量，“不用了，我们就在这里坐一会儿，不必刻意喊醒他，让他好好休息。”
于光在余光中看了自己老爸好几次，顾直都那么说了，他心里其实挺感激的，感激有顾直这么个好老板。
曲可可原本以为管家出了现在这种事，他的家人应当很恨他们，但实际上相反？
曲可可坐在顾直身旁，顾直仿佛能感应她心思似的，主动握紧她手，然后看向病床上的管家。
管家越来越嗜睡了，约莫半个小时后，才慢慢从睡梦中清醒过来，他仿佛用了好长时间才看清楚面前这两个人，有些紧张，又有些激动。
“顾总，夫人……”他看起来是想下床，但于光及时扶住了他。
顾直和曲可可同时站起身来，往他面前走近。
曲可可先向管家行了个礼，然后一本正经道：“于叔，谢谢你，同时也对不起，谢谢你帮我们挡过一劫，对不起的是我们没能彻底医治好你。”
于伟朝她挥挥手，他笑的格外和蔼，“说什么谢谢道歉的，我早在最初做管家时，就承诺过一定要守护好顾家的，这是我应尽的职责，如今我身体好像苍老了十岁，不中用了，再不能继续守护顾家了……”
他说道这里，声音突然哽咽起来，很难想象一个年近五旬的人会露出这样的情绪，曲可可心里愈发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