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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正在午休的季言，突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，其动作之快，吓坏了身旁的虞莹莹。
她担忧地看向季言，抿住下唇。
“季言？你是做了噩梦吗？现在还很早，可以再睡一会儿，距离通告还有一段时间。”
“啊……莹莹，我没事。”
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，季言的神情缓和了些许，冲着虞莹莹笑了笑，示意她不要这么紧张。坐直身子，接过虞莹莹递来的水瓶，随意地灌下几口，这才深深地呼了口气。
“应该是梦到了些不好的事情了吧？现在已经模模糊糊地记不清楚了。”
“有什么事情季言可以告诉我哦，再怎么说，我也是你的助理嘛。”
“我知道的莹莹，谢谢你。”
“我……这有什么谢的！我我我，反正我会一直在的啊！”
男神说谢谢的时候简直太帅了，若不是那个裘穆还在这里，她就扑上去了！
这么想着，虞莹莹幽怨地瞪了裘穆一眼。
都怪他在这里啦！不然一定可以抱一抱男神的！讨厌死了！
莫名被虞莹莹瞪了一眼的裘穆：？？？
“季言。”
裘穆走到季言身旁，捏了捏她的面颊，语气温柔。
“我现在要去工作了，你通告结束后，如果我没有给你发讯息，就坐祁连的车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那……”
俯下身，唇瓣相依，他唇角含笑，抱住季言，又放开。
“我走了，有谁欺负了你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“当然，晚上见。”
“晚上见。”
见裘穆的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，季言这才背过身去，神情凝重。
她才不是做什么噩梦，也不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而是，真真正正地感知。
那是，属于同类的，欢呼的吼叫，以及肆意的进食。
明明现在那些同类已经全被驱逐到城墙之外了，为什么，还会被自己感知到这种事情？
而且刚才那感知到波动的强烈，显然是有高阶同类存在……
难道？！
季言的瞳孔骤然缩起，看着远方，许久，才轻叹口气。
“海恩……”
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呢？
作者有话要说： 作者出了些事情，心情很差……
也许最近会虐，也许。
第046章
思念有形状吗？如果有，那么大概是什么样子呢？
不止一次在脑海里浮现过这个问题，海恩看着窗外，暗自愣神。
这里已经不是之前叶锦的家了，而是他自己买的一栋别墅。本来想着要带季一起住进来，不过现在她和一个人类住在一起，这里便只有他一个人偶尔来一下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人类世界待的太久了，最近越来越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一种情绪，那么便是。
孤单。
这是他成为丧尸后第一次拥有这种情绪，深入骨髓，让他想要逃离，然而却又无能为力。
若是，季能够如那个时候一般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，若是季可以如愿被自己吞吃入腹就好了，若是……那个叫做裘穆的人类可以消失就好了！
“季……”
他们才是真正的同类，和人类相爱注定不会有什么美好的结局。
为什么季就不能明白这么个简单明了的道理呢？老实说，他真的不懂。
无论是叶锦也好，还是之前那几个对季有敌意的人类也好，他都一个一个地吃掉了。然而，每当吃掉一个人类，他的胸口总会疼痛一瞬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离他越来越远。
这种感觉让他惶恐不安，因而更加嗜杀。
这是不对的，他知道，然而具体错在了哪里，他就不清楚了。
“季……”
他究竟哪里做错了呢？亦或是，从最一开始，他就不应该抓住那只伸向自己的手。
……
“海恩，你太慢了。”
少女打着哈欠站在树下，没好气地看向他，而他，也不过是轻笑着摇了摇头，没有在意这个人说的话。
“季，是你每次都太心急了，有什么可着急的？那些，不过是一些人类罢了。”
“你不懂，这叫做时间观念。”
“是是是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啊……你真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他当然不懂的，无论是时间观念，还是与其它人类相处，他都不懂。
因为，他从生下来，便注定了悲剧的结局。
若非是变成了丧尸，怕是要一直悲剧下去吧？怎么可能会如季一般，懂得那么多东西呢？
老实说有些时候他都不懂，为什么那些人类曾那般对待季，她却从未在面上露出过一丝怨恨。甚至在有的时候，会去制止他做一些过分的行为。
“够了。”
少女拦住他，略微皱眉。
“足够觅食就可以了，一直在这里杵着难看死了。”
“季。”
海恩拧眉抓住她的肩膀，满脸的不解。
“人类不过是玩具而已，你现在，是在袒护他们吗？我们可是丧尸，何必要对他们心存仁慈？”
“……海恩，所以我们才永远只能是同伴，不是朋友。”
又或者是，途径一个已经被扫荡过的城市，看到那些人类的尸体横尸遍野。
季的面上，总会浮现上悲哀，以及怜悯之色。
每次看到，都会让他烦躁不已，之后便会拉着她去痛痛快快地打一架。似乎只有这样，才能够将内心的不安抹去一般。
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