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有什么好不满意的？”黎文彦关上柜门，语气极其冷淡：“这两年，她那副德行我都看在眼里，除了胡作非为、目无尊长，从来没做过一件值得称颂的事，夏家不嫌弃她，她就该躲起来偷着乐。”
欧阳倩蹙眉：“可是也不能不尊重孩子的意愿。”
黎文彦看着妻子叹息：“你啊，就是太替她着想，所以她才愈发肆无忌惮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坐在长凳上的黎鸢儿嘟起嘴，轻声嘀咕：“偏偏她还蹬鼻子上脸，我妈去学校看她，她还给我妈脸色看。”
“鸢儿。”欧阳倩不让女儿再说下去。
黎文彦的脸色已经难看：“你还去学校看过她？”
这件事他并不知情。
欧阳倩点头，神情略显迟疑：“也就是前几天的事，电影角色定下来是鸢儿，我怕阿黎有想法，那天上午刚好有空，所以去了趟艺术学院。”
说到这，她怕黎文彦生女儿的气，特地解释：“也是我去的不是时候，阿黎正和室友去吃饭，学校你是知道的，过了饭点就没吃的，阿黎心急能理解，其实该怪我，没有事先和她打好招呼。”
“这个混账东西……”
黎文彦缓缓攥紧欧阳倩的手指，无声安慰。
“你做得已经够好，人心不会知足，我让她住在家里，不是为了给你气受。”他稍一思量，尔后道：“东郊的别墅还空着，等她的婚事定下来，让她搬出去单独住吧。”
这回，欧阳倩没再开口劝他。
一家三口刚走到电梯前，有个人匆匆走近。
黎文彦认出是季铭。
季铭出身部队，平日里寡言少语，如今见到黎文彦，态度比之先前好不少：“黎议员还没走就好，先生让我来问议员，中午有没有时间一块吃个饭？”
……
唐黎打车回学校，顺道买了盒胃药。
吃了药，胃疼有所缓解。
等她回到宿舍，吴雪涵正蹲在椅子上吃泡面。
瞧见唐黎，吴雪涵马上从椅子下来，套上拖鞋跑到唐黎跟前，又把手机给她看：“学校论坛上关于你的帖子都不见了！”
“那么多帖子呢，眨眼就没了。”
吴雪涵觉得不可思议：“10点我还在浏览热门帖子，后来再点翻页就显示‘帖子不存在’了。”
唐黎接过手机，接连往后翻看论坛消息。
确实没再看到关于她的帖子。
“对了阿黎。”吴雪涵凑近唐黎，面露羞涩：“今天早上有个男的给我送早餐，一声都不吭，把东西给我就跑了，就是长得有些老成。”
闻言，唐黎扭头看她。
吴雪涵抿嘴，笑得有些甜：“我长这么大，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早点。”
“……”唐黎本想解释，但看着她这样欢欣雀跃，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，只含笑道：“挺好的，我也从来没被送过早餐。”
傍晚时分，某个消息又炸开在艺术学院。
近几日在网上造谣的首影学生被请去警局喝茶，至今未归。
其中包括一个余穗。